四阿哥服侍她漱口,还帮她擦眼泪。

“瞧你,这么点小事也要哭,你羞不羞?”

淑婉带着哭腔说道:“谁哭了?犯恶心的时候大家都要掉眼泪的。”

四阿哥忍不住笑,“好了,是我说错了,福晋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还想吐吗?”

淑婉摇头,“不吐了,都吐干净了,我又饿了。”

两人回到前面继续吃饭,淑婉只挑清淡的素菜吃,饭量也不如以前,只吃一小碗饭就说饱了。

四阿哥心里发愁,淑婉胃口不佳,饭量也小,她吃这么少,孩子能长大吗?再者太医开的保胎药和药膳她都喝不下去,胎儿能稳吗?

“我再请两个太医过来,你喝不进保胎的汤药,我让太医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针灸保胎。”

淑婉不想扎针,她是装肚子疼,不是真肚子疼,孩子没事,她何必遭那个罪。

“阿哥别忙了,昨天我肚子疼了一会儿,晚上就不疼了,也没见红。昨晚睡得也好,就是总做梦。您也知道,太医最爱吓唬人,一点点小病都要夸大成不治之症。我不想扎针受罪,阿哥饶了我吧!”

淑婉眼睛转了转,把话题往孩子的命格上引。

“宁嬷嬷说,怀孕的人最忌多思多想。我看开了,也不乱想了。孩子能不能保住……就随缘吧!”

淑婉无奈地笑,“雁过留声,传言总会有消失的一天,但那些诽谤的话肯定会在众人心里留下印迹。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没病没灾,我很怕,我怕某天我病了,别人会说是孩子把我克病的,孩子心里该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