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担心杨崇贵和董月娥二老对墨菲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今天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接受了墨菲,可不能功亏一篑。
杨崇贵沉着脸,站起来:“你跟我出来!”
“老头子。”董月娥连忙叫了一声。
“这你别管!”杨崇贵挥了挥袖子,背着手先行走到了院子。
杨轶无奈地站起来,要跟着出去,这时候,墨菲拉住了他的手,杨轶转头一看,泪珠已经在她的眼里打转。
“没事,你别担心。”杨轶轻轻地拍了拍墨菲的手,眼神跟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母亲,“你快去跟欢欢一块洗碗。”
杨轶跟着杨崇贵走到院子里,然后杨崇贵掏出钥匙,打开祠堂的门。
祠堂是一个独立的瓦房,不过里面没有电灯,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和几根红色的香在闪烁着。
杨崇贵不说话,他在祖先的牌位前的八仙桌上拿过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桌子上的两根蜡烛,这祠堂才明亮了一些。
“跪下!”杨崇贵没有看他,而是背着手站在祖先的牌位前,背对着杨轶,仰望着祖先的牌位。
杨轶犹豫了一下,无奈地依言在蒲团上双膝下跪,这些动作,在前身的记忆里很清晰,前身当兵以前,也没少被罚跪。
跪下之后,好一会儿,杨崇贵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晾着杨轶一样。但杨轶还算让他满意,挺直腰杆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有了点钱,便数典忘祖,再给你几年功夫,你是不是还要抛妻弃子?”杨崇贵这才转过了身,哼道,“祖训里有句话怎么说?我给你背背:乖僻自是,悔误必多。颓惰自甘,家道难成。你来说说,什么意思?”
杨轶跪在蒲团上,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性格古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经常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会错过很多要珍惜的东西。一个颓废懒惰、沉迷不悟、不求上进的人,也很难以成家立业。”
这些祖训,以前杨崇贵都是要三兄妹抄了又抄,背了又背,要是记不住,那可是要挨抽的!杨轶岂能不记得?
“对着列祖列宗,你好好思量一小时,看你错在了哪!想不出来,你就今晚就跪在这,别回去!”杨崇贵挥了挥衣袖,将杨轶留在了祠堂,门虚掩上,然后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