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疏气恼之下想要挣脱郑泽运的怀抱,却在此刻深切领略到男女间的体力差距。她既不是林允儿那样的怪力美少女,也不是健身房常驻用户,先天后天都不足,郑泽运还没怎么使力,她就被彻彻底底地压制住了。

“哼!”沈意疏侧过脸去,就算现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想和他面对面。

郑泽运没有夜盲,也不近视,而且这屋里还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因而很快就捏住沈意疏的下巴,让她把头转回来,亲吻侧脸,放软语气哄小孩:“你不是说医生叫你保持心情愉悦不要有太大情绪波动吗,别生气,好不好?”

“又不是我想生气的。”沈意疏感觉很委屈,结扎你都肯为我做,就非得在敬语上和我过不去是吗?

“我和你闹着玩呢,别气了。你不想说敬语就不说吧,反正你浑水摸鱼不叫哥也不是三两天的事了。”

说完这话,郑泽运捏了捏沈意疏还气鼓鼓的脸,内心苦涩。快乐的同居生活没敲定,还在敬语战争中举白旗投降,他的家庭弟位已经一目了然了。

第214章 应许之物

这一夜睡得并不平静。

梦中有克苏鲁一样的怪物纠缠不放,在腥臭难闻的触手即将抓住自己之际惊醒。意识落后于躯体,还停留在很远的地方,沈意疏合上眼皮转动几下眼珠再睁开,视野里是刷白的天花板,接着是吊灯,再然后是与宿舍截然不同的陈列。随着意识归位,各项感官也开始了运作,她想掀开被子坐起来,却发现有人像八爪鱼似的抱着她睡了一晚。

……难怪。

沈意疏化身一尾鱼,小心翼翼地从这个怀抱中退出去,给还在睡梦中的恋人捻好被子,抓起衣服去洗漱。进洗手间之前余光扫到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8,看来果然是没睡太好,昨晚折腾一番后又是洗澡清理又是互诉衷情,真正休息时已经是夜里一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