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内，海军统帅最重要的不是武功，而是思维和指挥能力，还有对战场的感知。一个人如果武功太高了，安全感就会太足了，就会失去对环境的敬畏感，那就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海军指挥官。”

申凌罗心中一热，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

因为赢缺太厉害了，所以他说的话，也仿佛变成了金科玉律一般。

接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赢缺道：“你是想说，我有点变得和二哥申无玉一样了对吗？”

申凌罗点头道：“对，之前申无玉非常喜欢安慰我们，引导我们的精神和情绪，也能非常开解我们。而之前的您，显得非常偏执，甚至有一股戾气，充满了攻击性。但是现在的您，却显得那么宽容，那么温和，每一句话都仿佛能够说到我们的心中。”

赢缺道：“因为之前的我，一无所有，需要挣命。不凶猛不行的，不充满攻击性是不行的。但是你要记住，当年那个我是真的，现在这个我也是真的。”

申凌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爱过申无玉，甚至现在还怀念他。但我也要说，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有些不敢相信，我不是非常信赖他的话。但是这些话从您嘴里说出来，我就特别愿意相信。”

赢缺道：“因为我的话，经受过烈火和寒冰的考验。而他的话，没有。”

申凌罗道：“我和芈玉衣曾经讨论过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的您，肯定能接纳李世允，甚至白玉川的投降了。而这一次东夷帝国京都之战，您要是赢了归来，也就能接受得了申无玉的投降了。”

赢缺道：“对的，因为当时我的世界还不够大，还容纳不了他们。”

申凌罗道：“那我特别庆幸，还有申六奇，申四隆，我们都非常庆幸。能够在您有足够大世界之前没有死在您的手中，如今能够心安理得地效忠您。所以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能够跟上您的脚步，做一个始终有用的人，有大用的人。”

整整半个小时后。

厉阳郡主和李华梅回来了。

“太痛快了，太痛快了……”李华梅道：“这是我几年时间来，打得最过瘾的一场架。”

接着，她朝着赢缺道：“你知道她的战斗力在什么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