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歪头看着她:“你想让我走?”

源未来口是心非道:“没有。”

可恶,两面宿傩要是不走,她怎么跟麻仓叶王传信。她想向麻仓叶王问一些关于阴阳术的事,顺便商量能不能以书信指导学习。

两面宿傩忽然道:“明天也不走。”

闻言,源未来在心底哀嚎。

如果两面宿傩明天也不走,那她岂不是明天也没法跟麻仓叶王传信了,他还是忙一点比较好。

源未来心中郁闷,面色倒是如常:“我去洗漱了。”

两面宿傩:“去吧。”

源未来找侍女帮忙打水洗漱,将自己打理干净后换了套衣服。

为了生活方便,源未来这段时间穿的都是袿装。她下着绯红色长袴,上着单衣、色彩艳丽的五衣和打衣,外穿二重纹之浅紫色小袿,其上织有翩翩飞舞的蝴蝶。

她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梳顺,在左耳附近挑出缕头发编成麻花辫,插入海棠簪花,艳红的海棠刚好落在她左耳上方。

衣服头发全部弄好后还没到用餐时间,源未来闲来无事做,准备去逗弄兔子玩。

兔子肥肥胖胖,动作倒是敏捷,源未来提着宽松的长袴追了半天都没追上。她体力不好,累得站在罗汉松旁直喘。

源未来看向坐在走廊边的两面宿傩。

那个坏家伙仍是单手托腮的姿势,正神色悠闲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源未来也不打算找他帮忙,继续追兔子。

又追了许久,兔子可能是跑够了,终于在岩石投射于白砂石上的阴影中停住。

源未来也追不动了,手扶着岩石气喘吁吁。

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是两面宿傩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