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看着她,流了泪,“殿下走了两年了,我才察觉,那个人是假的,若他地下有知,该有多失望,是我对不起他,如今,唯有我的死,才会在太上皇心头再次种下怀疑,才会为朱家争取来一个喘气的机会。”惠贵妃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大皇子,摸了摸他的头道,“智儿的父亲早就死了,他没爹没娘,我总不能将他一人孤独地留在这个世上。”
玲珑哭着哀求。
惠贵妃却跌了心,一杯毒|酒先入喉后,心一横闭着眼睛,直摁住大皇子,将那毒|酒往他嘴里灌。
泪水模糊她一脸。
大皇子极力反抗。
玲珑终是忍不住,夺过了大皇子,“奴婢来吧,娘娘这是诛自己的心啊。”
惠贵妃放了手。
玲珑背过身子,一杯酒尽数倒在了袖筒里。
一切平息下来。
惠贵妃坐在那床头上,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看着玲珑,似是看穿了她的心,“玲珑,你会后悔的,他迟早都会死,今日不死在我的手上,来日便会死在旁人手上”
“娘娘啊。”
“你赶紧走吧。”
玲珑抱着大皇子,跪在地上,同惠贵妃拜别,“娘娘放心,奴婢就算是死,也会保住大皇子。”
半夜,王钊看着玲珑出了芳华殿,才从那条甬道上回来,到了乾武殿,周恒依旧没醒。
太上皇后还在里头陪着。
太医已经为其诊断了几回,几碗汤药喝下去,如今就等着他自己醒来。
太上皇后心里清楚得很,这东西汤药管不了什么用。
全凭他自己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