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那。
半晌,只见他笑了一声,没再逗她,指着她手里的灯问她,“是送给我的?”
她反应过来,兴奋地点头,“嗯。”
那段记忆,他记得。
什么东西最亮,她不过是想寻个借口送他一盏灯。
当年她给了他一盏。
如今他还她一千盏。
周恒垂下目光,盯着秦漓呆愣的脸,低声道,“生辰快乐,阿漓。”
秦漓紧紧地盯着他。
就似是一瞬花了眼,直到瞧进那双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才猛地回过神来,轻轻地回了他一声,“多谢陛下。”
周恒又轻声问她,“分别了六日,想过朕没?”
秦漓摇头。
周恒喉咙缓缓的滚动,片刻才道,“母后挺想你的,朕准你进宫陪她一段日子。”
秦漓看着他,欲言而止。
周恒的目光却没往她脸上看,又道,“看灯。”
秦漓回来时,秦府的马车早就不在了。
周恒一到。
姜姝拽着娴贵妃就往回走。
出了那人群堆,姜姝才松开她,娴贵妃的脚步停在那,也不知道为何,心口一酸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那糖人放进嘴里,抿了一口,竟尝不出任何味道来,娴贵妃突地蹲在那地上,肩头一阵抽动,哭了出来,“同样都是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人家混成什么样,我又是什么样”
姜姝回头看着她,“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