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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因为宫里没个靠得住的人。

朱老夫人见到惠贵妃, 也问得直白,“皇上还是没去过你那?”

惠贵妃垂目。

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这都两年了, 一夜未曾留过, 你可有好好想过,是出了何事?”

不用朱老夫人说, 这些年惠贵妃就是想破了头,都没想出个原因来。

戎国的那一战, 走之前, 陛下还同她和孩子道别,说很快就回来,结果人是回来了, 却不再是当年爱着他们母子俩的人。

惠贵妃想尽了办法, 用往日的情分,甚至不惜用孩子去拴他的心, 可到头来, 不但没让他回心转意, 还将自个儿越推越远。

之前她生了怀疑。

也同朱夫人说过, 陛下和当年的二皇子,就似不是同一个人。

朱夫人不信她,可她心头那怀疑却一日更胜一日,直到前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去求证了一番,周恒手腕上有道伤,是早年练剑留下来的疤痕,她一壶茶故意洒在他手上,亲眼看到了那伤痕还在。

他不是周恒又是谁。

她那想法本就生的荒唐,想来,谁又敢冒充陛下,且能那般天衣无缝。

惠贵妃没同朱老夫人说,只道,“臣妾当是老了吧。”

宫里新进来的那姜家姑娘,正是年轻貌美,才更合陛下的心。

朱老夫人往日就不喜她这幅多愁善感的样子,如今见她自暴自弃,火气“腾”地一下冒出来,当年费力塞她进宫图的是啥,要早知道她是个不管事的,当初也不会将她送进去。

“你这回回宫,将你表妹也带去住段日子。”

朱老夫人是什么意思,惠贵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