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二皇子的画像,再瞧见他腰间的玉佩时,便明白,玉佩上的字,应该是个,“绎”字。
何顺想不明白二皇子的玉佩,为何会在姜主子手上。
姜主子的身份暴露后,宫里关于姜主子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何顺也知道,姜主子是姜京兆从外地带回来的外室之女,从不在长安长大,既如此,当没见过二皇子才对。
可那日何顺归还玉佩时,记得姜漓说过,“唯有这玉佩,与我而言有些特殊。”
如此,姜主子必定是认识二皇子。
何顺自来聪明。
深知这事怕是不简单。
本想打碎了牙吞进去,闭口不谈,奈何到了周恒面前,心头到底是藏着事,一慌乱,便漏了陷。
周恒见他依旧不说话,道,“你既在御前伺候,便知道规矩,若要朕自己查出来,你必定会吃一番苦头。”
何顺吓得六神无主,还未开口,又听周恒直接问他,“你去取的画?”
何顺答,“是。”
周恒将那画卷往桌上一撂,“画像有何不对,至于你慌成这样。”
何顺是在周恒登基后,才被调到了御前,伺候了周恒两年,还没见过有哪个人,有哪桩事,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睛。
上回他帮着姜主子出逃,事后不了了之。
他心里清楚得很,并非是高总管放过他,而是陛下不想细细追究。
若真要追究起来,他早已人头落地。
何顺终究是没能瞒下去,额头点地,只得如实禀报,“奴才,奴才曾见过二皇子腰间的玉佩。”
周恒看着他,“谁。”
何顺闭上了眼睛,心头道了一声,“姜主子对不住了。”便也豁了出去,只答,“姜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