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声音略微疲惫,“恒儿,父皇到底该如何做,你母后才不会怨我?”
周恒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母后生前同父皇极为恩爱,儿臣想,只要父皇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对母后最大的哀悼。”
太上皇愣了愣。
周恒已经转过了头,“父皇早些歇息。”
营帐外,临时铺上了一层薄毯。
高沾提着灯走在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日白日分明是艳阳高照,夜色却无半点星辰。
周恒的脚步踩在那薄毯上,没有半点声音。
太过于安静,便会让人压抑。
高沾只觉身后周恒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心情极为不悦,一路上也没敢吭声,快到营帐前的路口了,才问了一声,“陛下今夜如何安置?”
周恒却从他手里接过了灯,“退下吧。”
高沾走后,周恒唤来了王钊。
“陛下。”
周恒问,“办妥了?”
王钊点头,“陛下放心。”
周恒应了一声,“嗯。”神色没什么波动。
王钊走后,周恒才提着灯笼往前走,高沾早早去往了后宫女眷的那条路上,老远地候着,没过一阵,果真就看到了周恒。
周恒进来时,姜漓还没睡,歪在软榻上正等着他。
见到周恒进来,姜漓忙起身相迎。
周恒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