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这会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是如何算计姜漓的。
嘴巴没停,“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算计,也真能豁得出去,平时那就是她的法宝,一有个什么事儿了,就拿儿子来挡枪,连见皇上,也是用儿子的名头。”
正说得上劲,碧素奉了茶,姜漓递给她,“娘娘润润喉。”
娴贵妃抿了一口茶,当真是润了喉,继续叨叨个没完。
从惠贵妃说到皇上,再从皇上说到自己,只叹了一声,“我原本以为,这模样长的好看的男人,心必定也是个温柔的,谁知道,本宫进宫一年多,尽是吃陛下的硬钉子,本宫同你说件事,你可别说出去。”娴贵妃突地挨着姜漓的耳边道,“本宫进来这么久,别说侍寝,皇上连一句话都不曾同我说过。”
姜漓惊愕地望过去。
娴贵妃脸色极为尴尬,“你可不许笑话我。”
姜漓僵硬地摇了摇头。
娴贵妃又看了看她,无奈地叹了一声,“大抵皇上就喜欢你这样的,是我性子太燥,不知道如何同人说话,一出口就讨人厌,也不会看人脸色,进宫前母亲就劝过我,说我不适合进宫,可我不听,就是看上了皇上的那张脸。”娴贵妃说完,又凑近了问姜漓,“你日日见他,隔得又近,看得当比我清楚,是不是很好看?”
姜漓哪见过这般问人的。
那日落水,她便知娴贵妃心性并非狠毒。
只是那性子太过于骄纵,容不得人比她好,后来看着她在水池子里泡了一阵,磨了她一番,便没成想,她倒是将这里当成倒豆子的兜儿了。
见姜漓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