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口说的?”
韩国公点头,“阿漓的生母八岁时因病去世,之后阿漓在长安流落了两年,才被林常青找到。”
这话不只是太上皇后意外,韩焦也是一脸意外地看着他。
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阿漓的身世。
但这话太上皇后并没怀疑。
林常青一生注重清誉,断不会拿了这事来诋毁自己,太上皇后便问,“这事还有谁知道?”
韩国公抬头看着她,“太上皇后应知,药谷的人当夜一个都没留。”
半晌,太上皇后才道,“我倒是佩服那林常青。”
为了保一个人,竟是瞒着她,在这么多人身上下了功夫。
一个韩国公。
一个韩世子。
还有一个皇上。
与韩国公讲情义。
与韩焦定亲,以婚约将他套牢。
与皇上,则是交心。
皇上是不是昏迷,有没有意识,他是大夫,他能不知道?
若是旁人,他能放心地让他女儿随意进出?
他是料定了,关键时候这些人个个都能保她命。
事实今日也见到了。
那天边的一丝余晖褪尽,太上皇后终是一扬手,“罢了,都回去吧。”
他林常青既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她也不能将她如何。
前提是她得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