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起身,她往后退一步,周恒便往前走一步。
直到缩去了那床沿边上,姜漓没有了退路,周恒才弯腰一把将她擒了起来,直扔进了帷帐内。
红浪被里,声声莺鸣溢出,渐渐地呜咽不成声。
动静比往日大了许多。
高沾隐隐听到,赶紧退开。
许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意外之余,念起陛下之前隐忍的这两年,倒也能想得通了。
翌日辰时,周恒才醒来。
离开了皇宫,在这南苑,难得放肆醉迷了一回。
一垂目,姜漓正缩在他胳膊弯,双手相交蹭在他胸前,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露出的雪颈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
周恒细细瞧着那张脸。
久财崖的时候,她就曾这般在他怀里睡过。
夜里她怕凉,将他周身摸了个七七八八,才找着了胸前的那块热乎,一双手如冰梭子,猛地钻进来,激地周恒睡意全无,只能听她说话。
“有狼叫声,你听到没?”她将头蹭在他颈项,往前缩了缩,“我给他们说后山有狼,他们都不信,可我为何回回都能听到。”
周恒仔细听了。
没有。
“你去过长安吗,人多吗?热不热闹?”问完她又说,“听清师傅说,长安河两岸的杨柳没了,但多了不少铺子,有卖翡翠的,有卖胭脂的,有卖衣裳的,还有很多吃的,有肉,有面条,有包子”
他从她声音里听出了丝丝鼻音。
过了良久,她起身,“我饿了。”
后来她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坐在他身旁,啃起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