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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后耐着性子听她哭完,大抵也知道是为了何事。

不就是姜婕妤近日频频受宠吗。

用得着她如此慌。

太上皇后半句安慰话没有,神色一厉,反而训诫了起来,“这天底下,要真论起来,谁又不是多余?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了,这日子就不能过了?”

娴贵妃被这一声斥住,立马止了抽泣。

太上皇后的神色又才缓了下来,“你进宫也有年余,你可曾同皇上说过半句话?如今宫里添了个新人,得宠了,你就急上了,早干嘛去了?依我看,就算是没有那姜婕妤,你也不见得,能从皇上那得到半点恩宠。”

太上皇后的话针针见血,只刺往娴贵妃的心窝子。

太上皇后的语气又细了些,说教道,“帝王乃天子,又岂能只占一人身,你要记得,在这后宫里妒为大忌,你是贵妃身居高位,你该想的,是如何同各宫里的主子们伺候好皇上,而不是去嫉妒旁人得了宠。”

娴贵妃面无血色。

这一趟福宁宫,没讨到好,反而被刺地抬不起头来。

出去时,娴贵妃那脚步拖不起来,鞋底擦着地面,没了半点力气。

心头一直念着太上皇后的那句,“帝王乃天子,又岂能只占一人身。”

当初进宫前,母亲同她说,一脚入宫深似海,女人堆人讨幸福,太艰难。她念着陛下的那张脸,就跟着了魔似地,回道,“嫁给旁人,就不会三妻四妾了?”

如今似乎才开始尝到了辛酸。

可她自幼养成的固执性子,又岂能轻易认输,想了一阵,才同严嬷嬷道,“姑母这是在怪我,不够关心皇上,往后,本宫该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