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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素笑了笑,“难怪皇上给主子送了过来,这是早知道主子会养呢。”

姜漓想,不过就是撞上了。

冷冷清清的长春殿,有了那两只兔子,倒突地就热闹了。

几个丫鬟当成了宝。

太阳的日头没那么大了,姜漓便问碧素,“这宫里哪里有干草。”

碧素说,“主子想要干草,奴婢让人去取就是。”

姜漓望了一眼天色,那天空湛蓝湛蓝的,云朵儿纯如雪,轻如棉絮,跟着风跑了一阵,姜漓便说,“姑姑陪我走一会儿吧。”

碧素难得听她说这话,以往在浣衣局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主子等会儿,奴婢去拿件斗篷,怕呆会儿风大。”

两人出了长春殿,碧素说离这不远处,有一片荷花,那边上定有杂草。

这等日头,割回来晒上两日,也就干了。

姜漓跟着碧素顺着那宫墙一路往前走,天色晴好,日头照在那甬道的金砖上,白花花的耀人眼,对面道上走来一人,越来越近。

锦白缎子,风流倜傥。

待那人走到跟前,姜漓无意间的一瞟,最初还以为是自己被太阳照花了眼,认错了人。

那人却是停在了跟前,盯着她,目光比头顶上的日头还烈。

姜漓从那抹熟悉的笑容里,才辨出来。

当真就是他。

久财崖里遇上的唯一一个不是病患的人。

那日,小哑巴非要拉着她,去偷窥一人,雕花窗户的油纸被两人戳了好几个洞,姜漓往里望去,身旁的小哑巴,忙地伸出个手指头,为她指。

她看到了那人,轻声问小哑巴,“你是不是想说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