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注意到簪子的那位美人,同惠贵妃使了个眼色。
惠贵妃抬头,心窝子一瞬就跟刀子割过一般。
簪子她认识,是西域今年的供品,成色极其难得,独有这么一只。
她还曾想着,这东西陛下会不会送出来。
送倒是送出来了,不过不是给她。
她喜欢羊脂白玉,陛下知道,曾经在东宫,只要他出去,每每都会给她稍回一件来。
如今陛下已经登基两年,别说白玉,可曾再送过她一样东西。
惠贵妃猛地几声急咳,还未喘过来,就见到了太上皇后跟前的王嬷嬷,走了过来。
王嬷嬷同惠贵妃行了个礼,转头看着姜漓就道,“姑娘怎的还在这耽搁?前儿国公府世子进宫同太上皇后说起二姑娘念叨妹妹,都快相思成疾了,今日太上皇后可是专程递了帖子邀进来,这要是人没见成,太上皇后该如何同世子交代,可不为难咱们吗。”
王嬷嬷说完,看了一眼惠贵妃。
惠贵妃的脸色更差。
谁都知道,姜家还有位许给韩国公府的姑娘。
身后玲珑咬牙问何顺,“你为何不早说?”
何顺喊冤,“姐姐说话可得讲良心”
任凭如何争,惠贵妃这回也讨不到好,忙地起身,同王嬷嬷道,“这怪不得姜姑娘,是本宫误了事。”
王嬷嬷没功夫同她多说,从一堆人里将姜漓带了出去。
等姜漓寻到凉亭时,娴贵妃已经早走了。
娴贵妃走的时候一脸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