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原本喝着茶,没什兴趣,听了这话,那手里的茶盏一阵晃动,差点就不稳。
叮叮当当几声,好在及时稳住。
太上皇后的目光瞟了她一眼,道是个没城府的,又回头瞧韩焦,见其脸色坦荡,似乎并不知情,只道,“你倒是体贴。”
娴贵妃终于有了说话了机会,“表哥自来知道疼人,小时候不就喜欢黏着姑母,一有个好东西,就只顾惦记着往宫里送,我哭着闹着,他都不给,如今要娶媳妇了,这心,当也用在了疼媳妇上。”
他这侄子疼人的本事,太上皇后清楚得很。
这韩家众多小辈中为何她喜欢世子,就因为他肯同她亲。
若早几日说,不过放一个人,不算什么事。
可如今姜家那大姑娘,怕是回不去了。
旁人不知,她自己的儿子,她岂能不知,前几日雨夜他能那番折腾,为了就是要一个浣衣局宫女,如今又提到了御前当差,日日放在眼睛跟前。
说他没打主意,谁信?
算算日子,新帝登基也有两年,两年来这长安城里但凡有个适合的姑娘,她都会让他瞧。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上也不可一日无嗣。
虽说惠贵妃跟前有个大皇子,可那毕竟
谁知,他一个也瞧不上。
那日知道他是为了一个姑娘时,太上皇后心头还欣慰了一阵,只要他愿意,就是喜事。
后来见到了姜家大姑娘,倒也让她失望。
最近娴贵妃来这里,时不时地提起大姑娘在御前当差,不合规矩,太上皇后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头都明白得很。
什么规矩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