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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面不改色道,“儿臣丢了样东西。”

太上皇后的目光落在周恒的脸上,比往日深了些,之后神色便是一肃,说道,“看来这宫中的奴才,安稳日子过惯了,忘了自己的本分,今日皇上的东西都能丢,日后这座宫殿岂不是也岌岌可危了?”太上皇后一面说一面观察周恒的脸色,见其神色依旧平静,并未出声,气息渐渐平静下来,才问道,“皇上可寻着了?”

周恒点了点头,“嗯。”

太上皇后没再追问,视线终是从周恒的脸上挪开,轻声地说了一句,“皇上应知,这不是小事,该罚的还是得罚。”

“母后说的是。”

娴贵妃熬了一个晚上,这会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见太上皇后和皇上说完话,不由插了句嘴,“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奴才,竟不怕掉脑袋,陛下丢的那东西可贵重?”

周恒终于正眼看了一回娴贵妃。

太上皇后眼睛一闭,吐了一口长气,当下对娴贵妃一挥手,“今日哀家身子乏,你先回去吧。”

进宫这么久了,竟是没一点长进。

娴贵妃正不知如何是好,周恒那一眼扫过了,目光凉得吓人,娴贵妃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好在太上皇后出声替她解了围,没敢再留,起身行礼后,便出了福宁殿。

周恒随后也去了正殿。

人一走,太上皇后便唤来了身边的嬷嬷,吩咐道,“昨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为了收位浣衣局的宫女,可见那宫女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你去查查,是何来头。”

嬷嬷午后就带回了消息,说那宫女是姜家嫡女,名唤姜姝。

“姜家?”太上皇后思索了一阵,不确定的问,“可是同韩国公结亲的那个姜家?”

嬷嬷答,“正是。”

太上皇后愣了愣,嗤笑道,“这姜家好本事,倒是哀家小瞧了,当初哀家就问过韩国公为何选了处小家门户,还偏生是个庶女,韩国公告诉哀家,小门户家的姑娘好生养,而那庶女的身子骨比嫡出的要结实,这回,哀家倒好奇,皇上会寻个什么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