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是耐不住两个人之间沉默无言的,既然接下来要相处好一会儿,不如她先挑起话头:“李琟,此前你可曾听说过剧本和话剧?”
“听过的,”李琟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要捣的药,“年幼时母亲常带我去看话剧,只是没接触过剧本。”
手里捣药的动作不停,继而说道:“你的剧本,几个角色是不错的,只是冲突轻了些。”
他竟然知道角色和冲突?许倾忽觉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愿闻其详。”
李琟分析起来,话不少。只是连分析到剧情之时,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似乎没什么能让他神情紧张,也没什么能动摇他。
自高山倾泻而下的瀑布,虽湍急,可最终归宿只是山脚下。
“留下吃饭。”
若不是李琟说,许倾还没在意。向窗外看去,红日已薄西山,只剩下些残光。
不想一个下午的时光竟如此短暂,却也十分充实。
李琟将她剧本的利弊一一列出,贴心地为她附纸标注。
一个整日与药物和书本为伴的人,用了一整天时间专注于手上的剧本,琢磨,修改,反复翻页,虽然……没几页。
许倾对着李琟的背影,由衷地道了声谢。
她看到李琟脚步微顿,并未回她,而是问道:“吃辣吗?”
许倾闻言一怔。
前些日子许倾同他抱怨,说许久没吃辣了。她以前无辣不欢,过来之后便一直是清粥小菜,寡淡无味。
没想到他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没门。”
……
“我病好了许多,我每日都精神焕发,肠道也好得不得了,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