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男人最知男人的心思。
李琟又做了些清粥小菜,合许倾的胃口,却不合许景曜的。
在军队时间长了,没点酒有些不习惯,速速吃完,撂下筷子在一旁坐得挺直,青眼一转,开口道:
“先前我和李恒有过约,他娶我妹妹,我娶他妹妹。”
还未撂筷的两人皆是一怔。
许倾咽下这口饭,也把筷子放下:“哥?”
我就这么被许配出去了?这古代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真不是盖的。
“你不愿?”
“我自然不愿!”
许倾说完这话,身上某道炽热的目光总算弱了些,她又说道:“那李恒一看便不是什么小家小户的公子,权势不小,且他腰间的佩玉怕是皇室的标志。”
“你这是何意?”
“我不喜,”许倾坦言道:“王公贵族,王爷皇子,我都不愿过分牵扯。”
她深知她爹是相爷,一来权钱不愁。
二来,倘若她当真同宫中人成亲,她家同皇室搭上关系,宫斗诡谲,若是站错队,嫁错人,是时遭殃的可不止她自己。
她爹真心待她,她便也要想得周全些。
“哥知道了,你不愿做的事,哥不强迫。”
许倾顿时有些感动,却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他哥要在此刻说这些。
就像是说给李琟听的一般。
“两位自便。”
两人正说话间,李琟悄无声息地收好空盘和碗筷,冷冷地吐了四个字,进屋去了。
许倾不明所以,被她哥牵着手走出了别院。
“哥,怎么走这么急。”
“哥还没去见爹呢,你陪哥去。”
“好。”
不过片刻,许倾想起来:“爹说他今日要在宫里待上一日,见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