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即识相,起身不再言语。
“许小姐。”李恒自打见她第一面儿便知这位是相府的大小姐。
“兄长先生,这是?”
“王家衣肆,蚕衣作假,宫中两位娘娘着王家之衣,身皆现红肿,太医诊为衣料所致。”
“王家衣肆已关,王钦山已认罪入狱,便算是了了。念家眷不知情,不予惩戒。只是这王府啊,不是王爷命,却起了王爷府邸名。”李恒冷笑一声:“封。”
说罢握住许倾的手腕,把人从府中往外头带。
“公子还请自重。”许倾一下挣脱李恒的手掌,李恒也未多在意,抿了抿唇角。
王如清才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还抖着,这下听了李恒方才所言,两股战战起来,直接跌坐在地。
与那日她将王若柔推搡在地的姿态如出一辙。
“王家被封了,那她住到哪去?”许倾指了指屋里的王如清。
李恒站住脚,头微侧:“怎么,王家被封,许小姐不高兴?”
这话说得许倾一头雾水:“她家家产荡然一空,她爹身陷囹圄,她呢,无处可去,我有何高兴的?”
“那今日许小姐过来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公道。”
“王家受了此果便也是公道行事,他王家装着胆子往宫里送料子不纯的衣裳,莫不是该罚?”
是倒是,此事许倾并不知情,不过她今日过来不过是想让王如清自己认错,给孙湘道个歉,没想到来个这么个转折。
眼前这人,看似权利很大的样子。
“那便是今日该她受罚吧。”
“这便对了。”
“可她”许倾想说可她尚未道歉,便瞧见王如清垂着脑袋,落魄地从屋里出来,手里攥着那根簪子,声音里带着哭腔:“许大小姐,您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