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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脉的时候是,上药的时候也是,此刻洗手作汤羹的时候也是。

尤不知李琟那双救死扶伤的手竟还会做饭,面对着桌子上几样小菜,许倾感叹道。

正如许倾所料,菜很简单,凉拌黄瓜,清炒油菜肉丝,大米小米的两米饭,还有碗番茄鸡蛋汤。

“这是黍吗?”

李琟落座,拾起筷子前答道:“不,是稷,口感较黍更有黏性,黍为小米,稷为黄米。”

“我说怎么看起来比小米要大。”

大夫果然是大夫,严格秉持食不言的好习惯,整顿饭下来便不言一声,细嚼慢咽地吃着,斯斯文文的,反倒是许倾吃得比他都快,窘意自心底由然而生。

撂下筷子,李琟还没吃完,两人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持续到用完这一餐。

临走,许倾才想起:“你也没吃?”

“今日早上吃得稍晚,午饭便也推迟了。”

“多谢款待。”说罢,茶余饭饱困意来袭,许倾迈着四方步转身,李琟在院中目送她离开。

收好碗筷洗净,李琟把方才给许倾上的药收起来,走到自己的后小院。

后院与前院不同,阳光照不到,暗了些,角落种了喜阴凉的植物和草药,还有一棵忍冬。

这忍冬耐阴却喜阳,在此长势不太好,是该将它移植到前院了。

天色渐晚,傍晚时刻适合移植,李琟正准备到屋里换身衣裳开工,才把衣裳脱下来,却听到麻布门帘掀起的声音,紧接着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