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台子就算是搭起来了。
大红色的背景布亮相在街头,喜庆极了。
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台子,许倾扶额心说,果然夜间不能行事,天色昏沉看不清进度,这台子太过粗制滥造了。
和几位乐师在台后合了两遍,许倾脱下披在肩上的斗篷递给莲蓉,上了台子,乐师紧跟其后。
如此一个美娇娥当着众人的面儿上了台,春风拂过,鬓发云度香腮雪,众人见了自然觉得新奇又眼前一亮,多数凑过来看热闹,少数轻瞥而过。
弦乐响起,箫声应和而起,歌声逸出喉咙。
在这个没有扩音器的年代,街市人声鼎沸,但许倾天生一副好嗓子,既不平颇也不尖锐,洋洒到众人耳畔。
歌声婉转动听,柔而不媚,回旋于街市之间,将那买菜的卖菜的,乱逛的杂耍的,统统引了过来,台上许倾唱着歌,台下众说纷纭。
“这是何人?”
“不认识,从未见过这位。”
“啧,姑娘家家的在此作甚哩。”
“也不知是不是寡妇”
“不守妇道”
“真个是天仙下凡啊。”
许倾不是听不到台下众人的议论,说丝毫不受台下众人口中是非影响是不太可能的。
可她既非人妇,又非遗孀。
她是许倾,绝无仅有的许倾。
想及此,便多了几分昂首的自信。
歌声有起有伏,和着乐声上下,曼妙的身姿随着词调的变化不停舞动,许倾并未给自己编排舞蹈,只是即兴做了几个小动作,颇具现代色彩,让此地的人耳目一新。
台下人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响,许倾却也唱得越来越好。
渐入佳境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曲毕,台下轩然,台上台下本就相距不远,此地也只不过是较高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