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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蓉带着许倾走到门前,铺首上的神兽嘴里含着灰,伶俐的凶牙此时也凶不起来了。

寻着钥匙,莲蓉将门推开。

许倾常感叹古代建筑的神奇,不用一个钉子便能保百年稳固,方才从楼外便见着漆了色的斗拱,不过这不是漆,而是画上去的。琉璃瓦耀着光,也是得益于昨儿那场细雨的冲洗。

开门之时,门角着的蛛网被撕开,吱呀声格外响耳,屋内漆黑寂静。

窗子未开,无光也无风,许倾安静地环视这里。

应当原本是间酒楼,一楼摆满了八仙桌,二楼几间突出的阁楼当是这里的好座位。

往里边走,有一处大台子,估计是宴会之时请人过来歌舞助兴用的。

楼里挂了不少灯笼,此刻全都灭着,倘若点起来,楼内一定亮亮堂堂的。

“楼梯在哪边?”

“在这儿呢。”

没上楼,先是去台子后转了一圈,那儿有个大间,是做饭的地儿。

还真不出许倾所料,锅碗瓢盆儿样样调料这儿都有,就是个纯粹的宴会厅。

开在正繁华的街头不说,搁置这么久,不知耽误了多少生意。

楼梯下有个小间,里边的木柜子上一格里有一个茶壶,都是上好的紫砂,底下的柜子里是茶叶。

看起来,寻常人倒也进不来此地。

两人出了屋子上楼,许倾指尖才触上楼梯,莲蓉急忙抓住许倾的手腕:“小姐,这楼梯一看便是多日未擦,”说着掏出自己的手帕,“可别把手碰脏了。”

看着莲蓉紧张兮兮的样子,许倾笑了笑:“多谢。”

多谢你真心待我。

“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莲蓉先许倾一步擦了擦窗框,许倾拉开窗子,光亮自窗子照进来,细碎的埃尘腾在空中,许倾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