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篁常年傍身的长帛被打妖鞭撕碎,化作一片片碎布飘落在地面上。她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已然被折磨的浑身是血的禹司凤,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任姑娘,你这是何意?!”第一个对她的行为感到不满的,是点睛谷的容谷主。
“我是何意……”任篁缓缓转过头来,双眼酸涩不已,“我倒想问问几位掌门是何意!褚掌门,你曾承诺过,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绝不会伤害无辜之人!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承诺?!”
被点名的褚磊自知理亏,只能默然转开视线,不予回应。一旁的昊辰却缓缓上前,神情里全是不满:“任姑娘,我们的确承诺过不会伤害无辜之人。可是已有人指认了他的灵宠杀害五派同门,他的衣袖上也的确有杀害牢中妖怪的毒,就连东方夫人都出来指认说他是天墟堂的奸细。这样的人,你还能说他无辜吗?”
任篁不偏不让对上昊辰的视线,气势上分毫不退:“他不会。”
三个字,铿锵有力。
“任姑娘这么说,就是有意维护这孽徒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离泽宫副宫主摇着扇子激化矛盾,“莫非,姑娘和他,是一伙儿的?”
任篁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拦在昊辰面前,神色坚定:“是又如何?”
“不要……”禹司凤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可声音太轻了,轻到似乎都没有飘进对方的耳朵里。
昊辰被任篁这句话气到,眉头都皱成一团,手中的打妖鞭随着他逐渐捏紧的力道而微微发颤:“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同他一伙的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任篁斩钉截铁地回答,“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