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可是当年周舰长住过的,怎么样,您可还满意?”
盖因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指尖拂过一侧的书架,视线落到了其中的一个金属小球上。
他拿起那个金属小球,在手中静静端详。
“哦,这是周舰长留下的……”
哨兵抬起手,示意身旁的人不用多作解释了,他对这个东西了解的比谁都要清楚,更不想听到诸如“遗物”之类的敏感词汇。
他把小球放回去。
“谢谢,我很满意。”
“那您早点休息,距离星门启动完毕还有16个小时,等一切准备完毕,我们的人会来叫您的。”
“好,辛苦了。”
“不,比起这些,你们为我们做的才是真正的辛苦和牺牲。”那名在上帝之眼值勤的卫兵毕恭毕敬地对他敬了一个礼,“你们是真正的英雄,我们都欠你一句谢谢。”
盖因回了个礼。
卫兵没有再留下,又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房间门关上,又只剩下盖因一个人。
哨兵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铺上静静坐了会儿。
这个房间早就被打扫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床上用品也已经换了新的,但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还能在这里闻到周愉留下的那股幽幽的冷香。
似乎,他还停留在这里一样。
盖因没有在床上久坐,他拿着东西去浴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一个澡,又拿着剃须刀,把自己这些日子因为星际旅行倦怠留下来的胡茬修掉,然后用剪刀把这两年留得有些过长的头发修剪了一下,将那都快到下巴的银发剪到了耳际。
一撮撮碎发落到地面上,镜子中的哨兵一改刚从植物人状态复苏时候的邋遢和莫名忧郁,回到了眼神犀利、帅得掉渣的颜值巅峰期。
大概是越接近终点,时间愈发过得慢起来,盖因感觉自己在房间里待了得有一个世纪,终于有人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