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勇气上前搭讪,但所有人都在期待有一个莽撞的傻瓜做出头鸟为他们探探虚实。
至于舞台上的乐队一直在重复弹奏的事情,谁会注意到呢?或许有人注意到了,但在这样好的气氛里,没有人会扫兴地指出来,毕竟是节奏布鲁斯嘛,哪个不是循环个百八十来遍?好听就行了。
周愉接过酒保端来的莫吉托,灯光下,带着锯齿边缘的薄荷叶在晶莹剔透的朗姆酒液中晃荡,雪白的盐粒抹在杯沿,一直蔓延到柠檬片边,散发着如同海水般清爽的气味。
他微不可测地勾了勾唇,听到后面人群中传来隐隐的吸气声,满意地看着任务指标飞快地往上爬。
……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刻,盖因把吉他从肩膀上取下来放到琴架上,飞快地从一旁的小台阶走上来,和下一位准备表演自弹自唱的金发女歌手擦肩而过,完全忽略了对方含情脉脉的眼神,径直走向吧台边上的“女人”。
“你怎么会来这儿?”
周愉扭过头来,用眼神示意自己边上一直空置的座位,“坐。”
青年没有任何推辞地坐下。
这个天命之座就这么被占有了。
那一刻,即便是粗神经如盖因也感到自己的后背好像被酒吧里所有男人嫉妒的视线煮熟了。
“我是来看你的表演的。”周愉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高脚杯边上的柠檬片,拈着它搅拌着透明的酒液,“你的表演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