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偏着脑袋倒出耳里的水，声音有些低，“知道了。”

怎么在水里走神都会被发现。

“你差点翻水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补了句。

抬手掏了掏耳里未弄净的水，江妍兮闻声抬眼看他，隔着泳镜，面前的人身材很好，虽然平时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肌肉线条流利，肩宽腰窄，比例也很不错。

光洁的额，棱角有质的脸。

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抿直唇线犟了句，“是你先动手的。”

直接把自己刚才在水里飘得不稳的锅甩他身上。对，是他先抓紧手所以她才会晃着想起身的。

毕竟人走神的时候就像是灵魂出窍，也不知道现实是个什么状况，江妍兮就这样理直气壮地嘴上不认输，颠倒黑白。

本以为这样的小事随便嘴上干说几句就会翻篇的，下一秒却见萧亦珩直直朝她走近了几步。

站着没动，其实水底的一只脚已经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江妍兮战术性强行保持镇静，面子上看起来很淡定。

其实心底慌得一比，怎么了？他要干什么？！

直到自己的身边都被他的气息包围住，两个人的距离趋近，萧亦珩微弯下身子和她对视。

隔着两层泳镜，不虚。她掩住眼底的情绪。

深邃，漆黑，他的眸。就算在泳镜下也能看到。

“谁先动的手，”他嘴角轻勾了下，不紧不慢地看着她说，“你不是最清楚吗？”

声音放缓，又轻又浅冽莫名有些酥。

他的目光太直，江妍兮本来就是逞一时嘴快，在这样直白的攻势下率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