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说自己没有资格阻拦他。他亦然。

他没有鸣人那么多名为“爱”与“和平”的理由,关于生存的意义,他也尚在寻找那个自己还没有得到的答案。

只是当时他去袭击五影,碰见被派来逮捕他甚至格杀勿论的临冬,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她的刀下,毕竟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是强弩之末,但她放过了他,以致让他活到了现在。

所以这是报复。

日向临冬欠他一次,世人都传宇智波一族暇眦必报,他总得讨回来。

“这是最后一次。”他说。

他们扯平了。

她站起来,淙淙流水被沿岸的硬石刮蹭出了光点般稀碎的水花。或许这条河是南贺川的某条支流,清凉中略带寒意的熟悉让她有一瞬间回忆起了自己正垫脚背着站在南贺川的悬崖边上,张开双臂,摇摇欲坠的感觉。

临冬离开河岸,往旁走了两步,叶子已经所剩无几的老木树皮有些皲裂,手指刮过的时候隐约有迟钝的痛感,“刀是宁次送我的,”却被人打落掉进了南贺川,她回头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你赔?”

佐助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过去,将别着的草薙剑解下来横在她面前。

那不是安慰,甚至也不是道歉。

草薙剑的剑身还在佐助手里,临冬的手握上刀柄处,抽出了点距离,锋利地有些晃眼,想必用来割断气管的时候定是干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