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开了。

他嘴唇生硬扯起来的角度僵住,残留在脸颊的泪水滑过嘴角,苦地可怕。

他们擦肩而过,而她甚至连一眼都不肯再给他。

临冬跪在地上,将宁次身上的棘刺震出,在大敌当前之际花费掉很多查克拉,将宁次身上破漏空洞的□□伤口用医疗忍术修复好。

她的指尖抚过宁次已经褪去难看咒印的额头,小心地擦掉他脸上粘上的灰土,手心覆上他的眼睛。

小李和天天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其合眼的宁次,就这么顺从地在她轻柔的力道下闭上了眼。

“这样……也好。”她苍白而柔软的脸抵在他的额角,长长垂下的眼睫颤了颤,良久,轻声喃喃道。

大概是她抱着宁次的样子太过熟悉,像极了当初抱着琳的尸体、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的自己,带土想要出声嘲讽她的气势都断了片刻。

“对不起…”鸣人哽声道。这时才发现这三个字太过轻飘,根本无法抵消任何过错。

与其说表达歉意,还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减轻罪孽的捷径——类似于“你看我都真心道歉了,那你应该会好受点吧”的那种感觉,其实对于受害者而言痛苦并不会减少。却可以让说对不起的人得到“我已经偿还了”的错觉。那个发明“对不起”的人一定是个天才。他想起临冬曾经这么说道。

于是便连下一声的对不起也说不出口了。

想要让鸣人尝到如他那样痛苦的罪魁祸首带土高高在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从他身上来确认些什么,“鸣人,只要你还坚持,你的同伴就还会死。”

可鸣人只觉得世界乱哄哄的听不进去。

临冬不哭不闹的样子让他感到心慌,心脏都在近乎窒息般地抽搐——没有人,不该有人在目睹兄长的惨状后如此平静的。尤其他们两个于彼此而言是多么珍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