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向宗家一脉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几十年才等到的可以拿的出手的苗子却因为几年前的那次任务去了半条命,右手再没有力气打出八卦空掌,如今只能待在族里日日服药,残喘苟活。
就算俊介处于全盛时期对上宁次尚且没有太大胜算,日向宁次竟然对他说这种话。那些曾经落在他身上过多的期待和夸奖现如今都化做压在已经濒死的骆驼上的一座座巨山,从高处跌落深渊的重量逼地人喘不过气来。
曾经的骄傲和少年得意,现如今不过是铺天盖地的耻辱和苦涩。旁人无意间的一个眼神对他而言都是千刀万剐的折磨。
他花了多少功夫才把那些流言蜚语隔绝开来,又是用了无数心力才让俊介勉强愿意活下去,日向宁次怎么可以把尚未痊愈的旧疮生生撕扯开,露出见骨的痕迹,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但眼前这个少年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妄动的了——哪怕他只是个分家。
他作为被纲手亲手破格提拔的上忍,已经被列入了五代目的势力范围,是日向一族目前最靠近权利中心的希望。
也是临冬答应他们用会实力让各国再次记起日向威名的原因。
二长老狠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掌心留下了钝圆的指甲印。秋意浓重的空气有着雨后粘着腐烂落叶的腥丑泥土气,重重地压进胸口。
抛出了自认为最有诱惑力的筹码,“她的孩子会是宗家。”
第一个孩子是日差作为分家家主给日向一族不得已的交代,他们的母亲曾经那么歇斯底里地想要打掉彼时尚未出世的临冬就是不想让她成为笼中鸟。
分家的孩子永远只能是分家,日向一族从没有女儿外嫁血继外流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