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依然像过去那样早出晚归,有时晚上也不会离开机房,直接趴在桌上睡,但是第二天醒来还是会去锻炼身体。她知道在竞赛这条路上,注入了他们多少心血,浇灌了家人多少爱意。她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那对于现状的改变无济于事。
时间很快滑到省选之前。
沈荔领完准考证,准备去北门的超市置备一些考试用品,刚出校门没多远,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双肩包。
傅嘉延那晚之后就没再回来,东西一直放在寝室里。但现在,他的黑色双肩包出现在了另一个男生手里。
之所以排除同款的可能,是因为侧边的网兜里,放置着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娃娃。
轰趴那日,她抓完天使玩偶后,在邻两台的娃娃机里发现了它。虽然不是同一个系列,风格差之甚远,但大小差不多大,而且表情是玩偶中罕见的冷酷和不羁——和傅嘉延还挺搭。
她便抓来给他看了,没想到傅嘉延把那个玩偶买了下来,并塞进了一个同样……冷酷不羁的包里。
沈荔瞬间激动起来,她一直觉得傅嘉延会在省选前回来,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
直到穿过马路,走到那个男生面前,看清楚他的眉眼后,沈荔微微一愣。
少年年龄不大,五官和傅嘉延有相似之处,但不够精致,像是傅嘉延的低配版,眉眼中的戾气却很重。
他虽然拎着傅嘉延的包,却对其毫不爱惜,书包带时不时曳在地上,沾上肉眼可见的尘埃。
沈荔有轻微洁癖,这一幕看得尤为难受,开门见山:“请问你为什么拿着傅嘉延的包——”
少年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打量过沈荔,似乎觉得好笑:“想拿就拿了呗,他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