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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彦和沈淮年最后把沈荔送回了家。一来她醉成这样,回宿舍可能会给室友造成麻烦。二来倘若离他们太远,他们也不怎么放心。

但其实沈荔喝醉后很乖,除了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也不闹腾,很快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沈清彦敲了敲沈荔卧室的门,尔后轻轻推开。

沈荔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沈清彦一言不发,阖上门走了出去。

餐桌前,沈淮年正在吃早餐。

沈清彦对他说:“你到学校和荔荔班主任请个假,说她身体不舒服。”

沈淮年:“她病了?”

沈清彦:“醉成这样,上什么课?”

沈淮年装模作样地控诉:“你太偏心了吧,我高烧三十八度还让逼着我去学校,和我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沈清彦慢条斯理地切着吐司,没再搭理他。

沈淮年争宠失败,倒是毫不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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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撑着额头坐起来,一阵微微眩晕,思维尚有些迟钝。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倒吸一口气,不是昨天穿的那件连衣裙。

而是睡衣……

等等,她为什么会穿居家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