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转脚腕,想活动一下僵硬了许久不动的脚,却没想到稍微一转才发现我的脚竟然已经因为长久不动而麻了…

麻痹感像千百万只蚂蚁群涌上我的小腿噬咬一样,我下意识要惨叫一声,但是又害怕发出响动,生生把这一声扼杀在喉咙里,吞了进去。只是一个双脚残废的大动作,像是刚被装上双脚一样,肢体不稳地向前扑倒。

差点我的脑袋就要遭受第三次暴击。

幸好手急眼快的安室透接住了我。

我代表我的脑袋全家,感谢有你,温暖了四季。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扶我坐下来,就像在公交车上扶老奶奶入座一样。他还不忘趁机抱怨:

“他绑你绑的够紧啊,绑动物园里的大象也够了吧,你是不是趁机给过他两拳,被他记恨上了。”

“那倒没有……”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反抗的有些强烈罢了。”

安室透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地上刚从我嘴上剥离的胶带:

“你是不是还骂他了。”

我:笑而不语。

安室透用力扯掉最后一根绳结,丢在一边,对我说:

“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现在我已经荣升成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差点要融进黑暗里的脸,向他保证:

“好的救命恩人,收到救命恩人。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