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围着这家附近,将这家里的人打听的很是清楚。
这包仑生死性不改,娶了续弦之后,哪怕最后生了儿子,对妻子和孩子也依旧很差。
对妻子那是非打即骂,他女儿今年四岁多,据说已经是出了名的勤快小姑娘,都会洗衣做饭了。
谢桥蹲在这家门口。
没一会儿里头走出个女人,往外头泼了盆水,看到了她,怔了一下。
紧接着这妇人便返回家中,拿了个饼子出来,放在了谢桥怀里:“家里拮据,也没银钱给你,你吃着这个陪着白水,填填肚子吧。”
这妇人,应该就是包仑生的第二任妻房了。
“……”谢桥愣了一下,然后将饼子接住了。
随后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
挺好的呀?也不像乞丐的……
咬了一口饼子,她歪着头问这女人道:“你一脸愁色,为得什么呢?”
这妇人蓬头垢面,眉心都有个“川”形印记,她皮肤粗糙黝黑,手中满是茧子,如今天都已经这般热了,可她手上的裂口竟还没好。
“过日子,哪有不愁的,便是您这样的道士,不也愁一日三餐吗?”妇人苦笑了一下。
谢桥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些皮肉之痛?”
谢桥一说,这妇人下意识缩了一下手,摸了摸手臂一处。
看着谢桥目色惊慌:“不小心磕磕碰碰……”
“你儿子今年还不到三岁吧?”谢桥啃了口饼子,咽了下去,有点辣嗓子,又吞了口白水,的确舒服多了:“子肖父,走得会是一样的路,你又该如何呢?”
谢桥见她面相,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