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手指攥紧雪白的床单,脸部线条冷硬:“大家都知道,我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就算上了法庭,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傅临勾起一边唇角:“所以,你是想以精神病为理由,逃脱法律的制裁。”
“论如何逃脱法律的制裁,恐怕傅先生与您的妹妹才是专家。”燕玦讽刺道。
傅临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丢在地上,正好盖住那一星半点的血迹,抬脚碾了碾,语调平静:“我可以理解为,因为我刺了你一刀,所以你报复给我妹妹?”
燕玦并不看他,“随便你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理由不重要。”
“不,重要。”傅临目光微沉,“如果你想报复,冲我来。”
床单已被燕玦抓出深深的皱褶,他动了动嘴角,却没再说什么。
乔今代为发言:“傅先生,您的妹妹为什么会忽然到这里来?她想做什么?”
“这个重要吗?”傅临淡淡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关于付鸣先生刺伤我妹妹,打算如何善了?”
“你想怎么样?”
傅临盯着燕玦,“如果付鸣先生原谅我,我想我妹妹也会原谅你的。”
燕玦很快给出回答:“我不需要她的原谅。”
“所以,你也不打算原谅我?”
“不敢。”
“……”傅临默然。
陷入僵局。
乔今说:“如果能各退一步,那当然皆大欢喜。”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傅情手术顺利,救治及时,没有伤及内脏器官,睡了一晚醒来,嗓音嘶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