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的一手好锅。
卫崇不恼也不急,拈起一张餐巾纸斯文优雅地擦了嘴,才四两拨千斤地说:“二叔的提议自然是好的,卫智确实需要锻炼,不如从基层做起。”
卫建平听了当即脸一抽,如今儿子在他公司好歹是个挂名部门经理,调到别处就要从基层干起,他如何舍得?
杜巧云也舍不得儿子受苦,“这事再说吧,也不急在一时三刻。”
卫智对现状颇为满意,每月去父亲公司应个卯,就有工资拿,家里的名车豪宅也都供他挥霍,没事泡个妞喝个酒,快活似神仙,上个屁班,他才不要受那罪。
胸无大志又如何,人活一世,吃好喝好玩好最要紧。
看着儿子浑浑噩噩的样子,卫建平简直一口老血闷在嗓子里,咽不下吐不出,脸色极为难看。
卫父好生劝他:“智儿舍不得你跟弟妹,也是一片孝心。”
杜巧云尴尬地笑笑。
第二天,卫父卫母领头带儿女去郊外灵山的寺庙烧香。
其实这是卫家每年的活动,一年总有那么两三次,会去寺庙拜佛,捐香火,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顺遂。
许是心诚,又肯打拼,运道来了,想不发达都难。
一来二去,寺庙的主持认识卫父卫母,和善地接待了他们,奉上酥油茶。
乔今第一次喝酥油茶,淡黄的茶汤浮着一层奶油,味道咸咸的,不太习惯。
喝完茶去拜佛。
大白天,摆成梯形的长明灯依然辉煌闪灼,香烟缭绕中,伟岸高大的佛像金身有些古旧了,趺坐莲花座,掐法印,敛目慈悲地看着脚下众生。
乔今跪在蒲团上,认真地磕了三个头。
不求什么,只谢让他重获新生,让他体会到以前不曾体会过的家庭温暖。还遇到了很好的人。就算摊上坏事,好像也不会那么孤单难熬了。
中午就在斋堂与一群小和尚吃斋饭,那么多电灯泡似的光头凑一块,还挺可爱。
卫崇忽然说:“我觉得阿伦可以剃个光头造型,他脑袋又圆又小,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