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又问他需不需要茶点,卫崇有些不耐烦:“不需要。”
保姆就战战兢兢下了楼,在客厅干瞪眼,小狗绕着她脚转圈圈,直到乔今来。
乔今掂了掂卷卷,这小土狗几日没见长胖了一圈,看来被保姆养得不错,在他手里拱来拱去,嗷呜撒娇似的,像是还记得乔今。
乔今让保姆给它喂点吃的,这才独自上了楼。
卫崇立在二楼开放式的小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晕黄的光打在他轮廓硬朗的侧脸,眼皮半垂,遮住眼底深不可测的情绪。
乔今一进来就被呛了个仰倒,掩鼻咳嗽一声,烟味太浓了。卫崇嘴里叼着一根烟,脚边一小堆烟头,看样子至少抽了整整一包烟。
再高级的烟草,烟味混合在一起,只会让人不适。
卫崇眉心拧起,也不知等了多久,西装领带都被他自己抓松了,落拓中透着暴躁的气息。
乔今轻轻喊了一声:“大哥。”
卫崇转过脸,看了乔今半晌,他站在窗边,就势在窗台上摁灭烟头,嗓音被烟浸透,低沉沙哑:“来了。”
语气绝对称不上热络,但也不显得冷淡,像是拿不准自己在乔今面前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乔今走去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刺鼻的烟味康扩散出去,总算能正常呼吸。
“你还记得,这栋别墅是怎么来的吗?”卫崇忽然问,他紧盯乔今的脸,像是期待他说“记得”。
乔今让他失望了,“……不记得。”
卫崇蓦地一笑,“这栋别墅是我送给阿伦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他说的是“阿伦”,而非“你”。
乔今想,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