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他打了个喷嚏,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哆嗦又迅速地把鼻涕擦干净了。
没办法,这都是血泪教训呀。
他可再也不想体验鼻涕被冻在脸上的滋味儿了。
“终于有人家了!”隆科多险些喜极而泣,没泣的原因是不想再伸手擦眼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天还冷成这样?”
马车里原也点了炭盆的,但为了不碳中毒,只点了一个,还得时不时把窗户开一条缝,散散里面的一氧化碳。
三五次之后,隆科多就受不了了,和他商议干脆别点炭盆了。好不容易聚集一点热气,一开窗不但全散出去了,还把外面的冷气给带进来了。
“别人点碳也没这样呀。”
胤禛诚恳地说:“所以别人在车里坐久了会头疼。”
不等隆科多再说什么,胤禛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说好了一路上听我的呢?”
隆科多:“…………”
——好吧,我闭嘴可以吗?
闭嘴是可以,但也架不住他会生病。
胤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舅舅,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呀。揆叙一个文弱书生都没有病,你倒是先病了。”
“不是,他?文弱书生?”隆科多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四爷……呸,是小四,你知不知道,今年八旗子弟聚一块秋猎毒时候,他得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