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蔡涉川回过神来,秦川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找到秦川时,人家早已写完了诗,开始和身边的学子商业互吹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蔡少川再次凑了过来,秦川嘴角一抽,扭头就走。

方才与他交谈的学子对他颇为欣赏,不着痕迹地帮他挡了蔡涉川片刻。

从这些人的视角来看,秦川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长的好看是秦兄的错吗?分明是那蔡公子荤素不忌。

秦川的转机就是在这一瞬间出现的。

就在揆叙看不下去,欲要出面替秦川解围的时候,一个身着黄衫,头戴福字瓜皮帽的学子笑着凑了过去,朗声笑道:“秦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看见这黄衫公子的一瞬间,揆叙愕然了一瞬,立刻就扭头观察四周人的反应。

因为他在这黄衫公子身上感受到了极其浓重的违和感,更让他觉得违和的是,周围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就好像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和大家一起来的。

如果不是揆叙对于自己的记性和判断力十分自信,见了周围人的反应,怕不是要怀疑是自己记忆混乱了。

秦川听见黄山公子的声音,立刻松了口气,并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原来是黄兄。黄兄,一别多日,你可还好?”

“我好得很,不知秦兄近日可无恙否?伯母可好?表妹可好?”

“多谢黄兄记挂,家中一切安稳,前日家母还曾问起过你。”

那黄公子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满脸歉意和愧疚地说:“让老人家如此挂心,是小生的不是。待此宴结束以后,小生定要和秦兄一起回去,向伯母请安谢罪。”

“黄兄总是如此客气,倒是让我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