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远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铺路,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为两个鬼差执壶。
胤禛笑道:“我年纪还小,家里大人不让喝酒,两位大哥自便。”
“好说,好说。”
酒过三巡之后,胤禛才一脸心有余悸地说:“上次的阵仗,王六哥都跟我说了,我自己也亲眼见识了二郎神的威势。
别说你们的差事不好干,往上头数数,王六哥和崔判的差事只怕更不好干。再上头的诸位大王可是要直面关二爷和包大人的,到底如何,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听他提起关二爷和包公,两个鬼差只觉得心惊胆战。
“四爷说的也是。”鱼头鬼差道,“原本我的心里还暗暗埋怨两位判官不近人情,如今仔细想想,他们也是无奈之举呀。”
鸟脸鬼差也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若不是关二爷和二郎神君突然下界,谁又能想到,大天尊好端端的会突然要清查地府?”
对于上界的神仙,他们也不敢口出恶言,只能像这样隐晦地抱怨两句。
胤禛叹道:“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鸟脸鬼差跟着点头赞同,鱼头鬼差却听出了些端倪,借着酒意笑问道:“像四爷这样的奢遮人物,还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怎么没有呢?”胤禛叹了口气,“两位大哥也不是外人,这话在你们面前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家里兄弟虽多,但一母同胞的却只有两个,偏我那弟弟命数不济,生死簿上写定了六岁夭亡。
家母将小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若小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家母也要去了半条命。我虽知生死有命的道理,却不知将来该如何安抚母亲?”
这两个鬼差早知道他对母亲孝顺,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