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真是好兴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喝酒呢。”

在白氏看不见的地方,隆科多对他打了个眼色。揆叙心下了然,笑着调侃了回去,“这么晚了,佟兄不也没睡吗?”

“谁说我没睡?我这是叫尿憋醒了。”隆科多嘟囔了一句,“快睡吧,明天还得去查账呢。”

他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姿态,半点也不管旁人尴尬不尴尬。

揆叙歉意地对白氏笑了笑,解释道:“白夫人莫怪,佟兄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没有恶意的。”

白氏急忙表示不介意。

然后,她就非常识趣的,以天色不早了为由,告辞了。

确定她走了之后,两人相视一眼,都低声笑了起来。

“怎么样?”隆科多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挤眉弄眼,“这艳福,不错吧?”

揆叙也不恼,只是瞥了他一眼,“下回有这种好事,肯定让佟兄先上。”

这就是隆科多最喜欢揆叙的地方。

人家虽然是个君子,却一点都不迂腐;坚守自己的底线,却也能开得起玩笑。

对于那些听见句荤话,都要甩着袖子骂句成何体统的,隆科多只会嗤之以鼻。

他拿起酒壶晃了晃,听着声响判断出一壶酒已经快见底了,要欢喜地问揆叙,“她喝了多少?”

揆叙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比我多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