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那一剑挥撩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如鸟飞在天,鱼跃大海,一切自然而然。
剑锋带着一抹流光从木高峰头上掠过,那颗丑陋的头颅越飞越高,脸上表情似哭似笑,似悔似嘲。
而木高峰那无头身体,仍然以极快速度向前疾奔,连奔出十丈,才轰然栽倒,鲜血狂喷中,让空中布满了一层红雾。
“好快的速度,好凶狠的剑!”
众人目瞪口呆,把所有惊呼都压在喉咙深处,有那么一些人甚至不敢高声呼喊,生怕也被这追魂夺命的一剑砍下头颅,心里感觉凉凉的。
苏辰掏出一块手巾,缓缓擦拭掉剑上鲜血,随手扔掉布巾,回剑入鞘,眉宇温和而又淡漠。
他只是看向四周众人,却见所有人都是无缘无故的退了一步,心里一叹:“果然,看到一些无法理解的太过强大的事物,人们总是普遍的会保持一份戒心,这是智慧生命的本能。”
包括衡山弟子在内,有那么一刻,他们本能的就想离开一切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
正如有人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明知苏辰算是自己人,也一样如此。
心中不知不觉的就满是敬畏。
衡山弟子在围观民众眼里,自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但比起金眼雕鲁连荣来说,又如同萤火之与日月般天差地远。
鲁连荣却接不住木高峰一剑,就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吐血挣命。
而木高峰呢,却是见面就被无双剑打碎手臂,再接着被一剑枭首,全无反抗能力,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种种对比,让人不得不说一声服字。
苏辰目光扫了一圈,见到的人无不低头,眼中闪过敬畏。
王浩波和那个年长衡山弟子急急跑了过来,有些嗫嚅的不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