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寒年纪尚小，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不好强行修练，只是让他养好身体，补足身体亏空，再多学一些文章礼仪。

等到过些年，才能教他剑法武艺，这个急不得。

其余时间苏辰就陪着方小婉在长安府城内到处逛逛，当然最主要的是品尝一下这个时代的各方美食。

方小婉其实并不是真的尼姑，她只是拜入恒山学习武艺，并没有拜佛拜得迂腐。

一旦脱离了仪和师太的视线，她就开始百无禁忌了。

喝了一碗鸭血羹，方小婉吃得满头大汗，有些满足地说道：“这些年可憋死我了，还是跟着你舒服，不担心有人找事，还能随便吃喝，总算是找到了那时候逛街的乐趣。”

她的腰带上挂着一些细小精致的饰品，一动起来就叮叮咚咚做响。

最搞笑的是她的头上没一根头发，却酷爱簪子，跟苏辰逛街时买了两根玉簪，一只凤头钗，甚至还有一支金步摇。

失去了什么东西，就会更加酷爱，方小婉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

看着她身上挂着的零碎，苏辰又想起了那日替她疗毒时见到的橙红色鸳鸯戏水肚兜。

“这年头的尼姑生活不太好过。”苏辰感叹。

“当然不好过，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那要不，你跟我拜入华山吧，宁中则师父一定会欢迎的。”苏辰提议道。

“不行，定静师父虽然严厉，但对我挺好的，这若是违背师命，改投别派，她一定会伤心死，这事我做不出来。”

方小婉眉间有些愁意，转眼间又抿嘴一笑道：“只是在山上青灯古佛憋得狠了，有感而发罢了，其实我还是挺喜欢恒山派那种宁静感觉的。真若是谗嘴了，到时候下山找你请客就行，也不必转派。”

苏辰抬头看去，见方小婉看过来笑意盈盈的眼睛里波光流转，竟似有着无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