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也有些不太确定，论及念头的块头和光泽，其实已经超过了当时的正一道宗主姬常月，但总觉得还有一些不足之处。

“是多了一些人间烟火气息，嗯，失却了自然。”

苏辰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他那次在蜀山世界之中曾经帮着天狐宝相夫人渡过了雷劫，也看见过那雷霆是如何的杀伐凌厉，毁灭生机，其中有着一种自由自在，横扫八荒六合的霸道。

天上地下，无有不臣。

“原来如此，方仙道收集而来的这一道雷霆，虽然是真正的天雷，但毕竟是被人收服的，已经失去了天雷狂霸凌厉的本质，也失去了蕴养万物的生机。”

“所以，我就算是把念头全部祭炼一次，也只是无限靠近一次雷劫鬼仙的本质，并非真正的渡过去了。”

“想要获得本质上的突破，终究还是要接受自然界真正雷霆的洗礼，这一点必不可少，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

……

第1655章 兵无常势（下）

平海城西南方向，一座山坡之上，正立着营寨，黑压压的将士鸦雀无声，静悄悄的等待着攻击命令。

远远望去，就能见到底下官道一行人马，不紧不慢的转过山坳，就要入城。

四马拉车，帘幕低垂，看不清车内到底坐着何人，在马车左右前后，游曳着九骑挎刀背弓的壮汉，杀气腾腾。

“来得好快，我们也才刚刚调齐人马，他们就已到达。”

四周微微起了一些喧哗。

有着各种信号传来，有鸟叫，有兽鸣，更有着竹笛响声。

这是各方探马都已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