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没有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
他明明看出聂知府怒气满胸,却不加丝毫阻拦,也是被气得够怆。
“什么被银两收买,被威胁取士?那狂生把他文坛大宗师当做什么人了,是爱财如命的脏官?还是胆小如鼠的小人?”
聂文臻走出府衙大门,身后跟着两列衙役,手执水火棍,气势汹汹的站好,以棍顿地齐声大喝。
“威……武!”
“下面何人,因何击鼓?”
“禀府台大人,学生状告东林宁文靖,不但科场舞弊,蒙骗考官,还纵容下人行凶打人。”
这时候,当着知府大人的面,邵旻倒是没有傻到家,并没有说起那些威胁收买论调,只是说几位考官受了苏辰的蒙蔽,案首之位名不副实。
并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以搏取在场民众的同情。
事实上,他的话一出口,就有着一片附和声。
“是啊,太不公平了,我们要求查卷,区区一个时辰就能做出案首的文章?怎么也不可能。”
有着知府在场,更有着衙役威风凛凛的立在两侧,众人也不再惧怕苏辰身旁那如狼似虎的家丁护卫,众口同声的呼喊起来。
听到四周众人声援,造成了极大声势,邵旻肿胀的面上有了一丝得色。
他转过头阴狠的看了一眼苏辰,眼神中隐隐带着痛快。
“哦,既然如此,那就如尔等所愿,查卷!”
聂文臻挥了挥手,没有多说什么。
他发现站在广场一角的苏辰漠然看来,身上却是出了一些冷汗,心知那人已经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