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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那些逐臭之辈家里的小姐就算再好又能好到哪去,等到金榜题名,就算是朝庭大员的千金也是娶得。

如今家里贫寒又怎么样?论及名声,自己在金华首屈一指,比起宁文靖来,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

谁不知道用银子开路是一条捷径,但至少也得文才过得去,否则也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再说了,这一次的主考曾文远公平生最恨武夫,为人刚正近乎严苛,对没有真才实学搞一些歪门邪道的行径那可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待见那暴发户。

“他完了,曾大宗师很不耐烦……”

邵旻写了两个字,感觉心神不定,看看天色还早,又搁下笔,好笑的在一旁看戏。

此时的心情,大抵是十分愉快的。

……

曾黎眼珠子盯在试卷之上,只觉满纸都散发着宝光,一股浩然正气轰然压在心间,字字句句都映入了心田。

这时候,他就算不想看都不行了。

一直从头看到尾,头都没抬起来过,嘴里还默默念叨着。

明明知道这份卷子是自己最不待见的武夫写出来的,可内心深处却想拍案叫绝,恨不能站起身来手之舞之足蹈之。

或者以文下酒,纵声高歌,大醉一场。

如此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激荡冲突,让曾黎无比难过。

好不容易看完了试卷,他老脸胀得通红,一把就将那卷子合上,长长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这卷子不……嗯,其间还有着许多不足之处……你还是回家多多温书,以待……下回。”

说到后来,曾黎的面色更是通红,一字一句仿佛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