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大急，心想这也太大意了，骑马不看路，更不关注身周危险，这不是找死吗？

“还以为是位高手，报仇有望，没想到却是个傻子。”

落魄老头眼神重新变得灰暗。

他刚刚叹了一口气，就见到眼前一花，那白马脚下似乎动了动，如同疾风般向前急窜，“嗖嗖”声中，箭矢全部落空。

马上青衣年轻人，终于抬起头看了过来，老头只觉得眼前一亮，似乎狂风乍起，一团黑影铺天盖地笼罩过来。

“天黑了！”

老头听着耳鼓中尖锐厉啸声，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眼眸剧痛，被劲风吹袭得睁不开眼睛，忙低头躲避。

紧接着，又听到惨叫声、闷哼声，在急劲狂风之中，似乎还听到流水滴答声……

等到风停，落魄老头揉揉红肿双眼，茫然四顾，却见到四周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贼兵，横七竖八躺倒一地。

有些人捂住喉咙，有些人按住胸口，唯一相同的是喷涌而出的鲜红血液。

那领头汉子站在原地，却是没有倒下。

他双目圆瞪，面上挂着惊骇，兀自举着手中的长矛，胸口却是多了一个大洞。

老头一眼望过去，就能从那大洞之中看到背后的景色。

他怔了一怔，回头望去，却见那袭青衫随风飘拂，已经看不分明，只听到蹄声得得，冉冉远去。

“苍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