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三天,太阳才冒出个头。
在家勤于练武的许青终于憋不住了,带着玩游戏玩得开心的姜禾出门放放风,顺便回家吃顿饭。
这个女朋友他拐定了,早晚都要带回去见见,刚刚好趁这个机会回去——因为大雪的缘故,许文斌的遗迹工作暂停,这几天都没再加班,早早的下班回家。
“等下你不要紧张,就单纯吃吃饭,聊聊天……你是从浙城山沟沟里跑出来打工的,记住了没?”
“记住了。”
姜禾穿着毛绒绒的羽绒服,戴着毛绒绒的帽子,还有许青买的毛绒绒耳罩,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小绒球,和小孩子似的在路上溜滑。
雪还没化,不过车辆碾过,雪被压成薄薄的一层铺在路上,光溜溜的很适合滑冰。
“好玩吗?”许青搞不懂她怎么回事,刚来时冷淡的不行,现在越来越活泼,难道解放天性了?
“好玩。”姜禾点头,往前小跑两步,吱溜就滑出去很远。
“以前没玩过?”
“嗯……”
她低头看看鞋子,许青顿时了然。
那破草鞋就算滑不破,也得给她脚趾头冻下来,哪有现在的棉鞋棉袜穿得舒坦。
这种大雪,在她那个时代可以称得上是‘灾’——大雪封路,人畜冻毙,家里有余粮的可以守着火炉抗过去,没有余粮只能在四处漏风的小破屋里听天由命,或者冒着风雪出去拾柴。
围炉温酒赏雪,听起来很美,那些帮他们送炭的,驴都滑几个跟头,更别说人。
“好了别玩了,我们坐车。”
滴滴预约来的车在不远处,许青揣着袖子带姜禾过去,颇有一种身为老父亲的感觉。
坐进车里感受到暖意,姜禾缩缩脖子,捂着两只手哈气,一双眼睛在车里瞄来瞄去。
她已经百度过车是什么,和许青说的差不多,就是把马……哦,马达塞进车里,然后就能跑,也不知道塞在哪了。
前面的车夫看起来很享受,这里面又暖又不用挨冻,还不用拉车,只要坐在那里摇方向盘就行。
“我能不能做这个?”姜禾凑到许青耳边小声咬耳朵。
“不可以,这个很难的。”许青同样小声,两个人坐在后排窃窃私语,“因为它很危险,如果撞到人就会出人命,你这辈子都不要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