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冬怀疑自己母亲的意外死亡和第三任继父有关并不是胡乱猜测的,严格的说,这个还和他自己有那么一点关系。
在陈心慧去世前的半个月,周尔冬曾和她有过一次较为激烈的争执。
事情还要从学校一次体测说起,他在体测上受伤了,还挺严重的,跟腱断裂,几乎站不起来,老师很快将他送到医院。
第一个急匆匆赶来的是杜宾。
而陈心慧由于当天还在上班,所以等她不慌不忙请完假来医院时,周尔冬的脚已经被医生处理好包裹好了。
她对这块不了解,以为只是崴了一下脚而已,哪有这么娇气,自然也不了解如果不及时送医,如果治疗不当,都会影响到以后的走路,致残率很高的。
她来医院后也没问他,先看了下单子,在看到住院费和治疗费时,脸色就已经不太好了,更别说知道还要手术,费用两万左右后,她第一反应是医院在坑钱!
从医院是不是坑钱说到周尔冬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弄成这样,又抱怨因为请假扣了半天工资,抱怨没了全勤。
“早知道就把你丢给那个老太婆了。”最后她这样说到,似乎完全没看到一旁的周尔冬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杜宾也在,他就在那里劝啊,说他已经交过费了,让她少说两句,说孩子自己也不好受之类打圆场的话。
“他不好受,难道我就好受了?”陈心慧自己也满腹委屈的模样,“要不是他当时非跟要着我,我还不想要他呢。”
当初,的确是他要跟着她,要不是这样,估计周尔冬早就被留在老家和奶奶一起生活了。
杜宾又劝了几句,态度非常好,就是效果呢,越劝火越大。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周尔冬生气了,说了一句不想看到陈心慧。
就一句,就那一句,
然后…他就真的再也没看到她了。
应该就是因为那一句吧?
陈心慧死亡当天,两个人都被叫去问话。他们在不同的房间被询问,问题无外乎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当天在哪里,在做什么等等之类的问题。
他们一前一后被放出来,最先出来的是周尔冬。他在外头的长椅上静静的坐了十五分钟,杜宾才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出来后,他径直坐到周尔冬旁边。明明长椅上还有那么多空位,可杜宾偏偏就是要靠着他坐。
外人看来他可能是在安慰这个失去母亲的继子,也只有周尔冬自己知道,男人和他挨着的手臂正在试图和他牵手。
他那时觉得周尔冬居然在外头等他,所以很开心,开心到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以后你都不会看到她了…”
“我会对你好的…”
“我保证…”
那晚,周尔冬的继父这样一遍遍对承诺道。语气和表情都极为真诚。当然,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站着说的。
就论两人的
个子来说,作为更高一点的年长者仰着脑袋,一脸迷恋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半大少年的画面就已经够诡异了,更别说在少年的指示下,他还心甘情愿的低下头颅吻在他的运动球鞋的鞋面。铃子sama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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